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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呼吸着温暖的夜风,然后纵身一跃,跳进深蓝色的湖水里,白色的翅膀带着我掠过水面,飞向遥远的星星中间。
我轻声对越变越小的花栗鼠说再见,然而我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那是一个孩子的告别,一个挥动翅膀的小男孩,即将消失在遥远的白橡树共和国。
第二十三章
平成五年冬,石冈和己日记
我决定如实地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尽管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后面可能隐藏的含义。简单来说,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加贺夫人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工作,所以御手洗叫我想办法把始终关在房间里拉小提琴的加贺辰己支开,他好进去找他想要的东西。我想他应该找到了,因为他在房间里呆了相当久,久到我已经开始坐立不安。虽然我成功地拉着加贺辰己讨论绘画与摄影的关系,还一度延伸到音乐在平面艺术里的表现形式这种严肃和不知所云的话题,但随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一点一点接近午夜时段,我的不安也逐渐接近顶点。御手洗再不出来的话我总不能拦着房间的主人不让他去睡觉吧?
这时御手洗出来了,他匆匆地跑下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然后直接冲出了玄关,消失在夜色里。我吓了一大跳,跑到窗户跟前,刚刚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比漆黑的夜更深一些的黑色。
加贺辰己慢慢站起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你不是说你的侦探朋友胃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吗?他怎么突然跑出去了?胃药的话,我这里就有哦。”
我很尴尬地做出一个摊手的姿势:“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显然不相信,只是带着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一直注视着我。为了缓解气氛,我不得不把哲学之道的流浪汉事件以及藤并家的砍树事件等等都搬出来支持我的论点。
“你的朋友是个很聪明的人。”加贺辰己听完后总结道,“很好,我喜欢聪明人。”
说完,他就道了晚安上楼休息了,我一个人留在楼下,不知是应该等御手洗回来还是先去睡觉。加贺辰己的话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警告的种子,但我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对付它。
最后我还是去睡了。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有人进了房间,关好门,把衣服丢在墙边的空床上。我想那应该是御手洗。
“我说,华生,”他低声说道,“你现在和一个神经失常的人,一个头脑失去控制的白痴,睡在同一个屋子里,不觉得害怕么?”
我不记得华生是怎么回答的了,这一天的长途跋涉和几小时毫无意义的聊天耗尽了我的精力,此刻枕头才是我最好的伙伴。
第二天早晨,我醒得有些晚。尽管房间的窗帘很厚,冬天的太阳又升起得迟,我的生物钟还是告诉我时间不早了。我迟钝地感觉到大脑的底部,接近脊椎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在试图唤起我的注意力,像一只委屈的宠物狗一样小心翼翼地叫着。我闭上眼睛,试图集中自己被睡眠涣散了的精神。
然后我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不,今天凌晨御手洗在黑暗中低声说的话。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完全清醒了过来。当我把目光投向墙边的单人床时不由得又吓了一跳。
我原以为御手洗抓到了什么线索,大概会全心投入案件的收尾工作,昨天晚上突发的怪异行为就是行动的开始,但是他此刻却躺在床上。
仅仅是“躺在”床上而已。我甚至不认为他曾经睡着过。他睁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微微泛着血丝。这种情况我其实再熟悉不过,每当他情绪陷入某个死胡同的时候就会以这种姿势深陷在马车道客厅的沙发里,拒绝吃饭,喝水,服药和任何形式的交谈。但是现在他脸上有一种表情,显示他并不仅仅是受困于灰败情绪的低谷,相反地,他在紧张地思考什么事情。
“……御手洗?”我轻声叫他的名字,并没有奢望他会回应。
“我解不开。”他哑声说。
我完全不明所以:“可是案子不是已经解开了么?现在我们只要等警察的发现……”
“我解不开这个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平稳,“这是个死结,长期的,周全的,精心编织的死结。石冈——”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和我说话,惊恐地把眼睛转向了我:“石冈!你给我走开!离我远一点!很危险!我很危险!”
我忧心忡忡地披上衣服跑到他床前,他一定是半夜跑出去吹冷风所以发烧了。但是他一挥手把我的手掌打到一边,声音像绷断了的琴弦一般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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