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他没有猜错,整座别院中被安放在各个死角的铁甲里皆有炸药,且连接的导火线中心便是最开始贺亭衍将他们引入得厅堂。
拧眉思虑片刻,他看了眼带着沙狼暗卫堵在厅堂四周的康潮,随即便问侍卫要了火折子,吩咐那扛着煌三桑的侍卫紧跟其后。
所有人都被困在别院里,唯有他带着贴身侍卫和煌三桑出了院门。他吹着了火折子的顶端,看着满院子厮杀的人轻笑一声,而后便点燃了那根连接着铁甲胸腹的导火线。
火星子舔得极快,眨眼间便烧到了铁甲胸腔,而另一端则以最快的速度烧着了边上的灌木。
这些灌木早在来之前就被泼了引火的东西,火势顿时化作了无路可走的墙。
爆破轰炸的声音震耳欲聋,煌莽赶忙跟着侍卫逃离,几乎是贴着脚跟燃起一片通天大火。爆破声一阵接着一阵,从院门开始不断地向左右两侧炸开。
他看着眼前大火,确定安全了,便一把夺过被紧捏在儿子手里的钥匙。地图没有也罢,只要顺着当年的路线找,他就不信掘地三尺也找不出那大半个国库的东西。
整个泛安都是他的,那么大笔财富,还能藏去哪儿!至于那带领沙狼的康潮,几十年间所拥有的权势让他不得不忌惮自己的位置。
然而还没让他来得及多笑两声,忽然一柄长剑自他后背刺入,又带着骇人的血腥从他的胸腔刺出。
他满眼惊恐又不可置信地低头,随即便摸到了一手的黏腻。这是把属于他泛安将士的剑,是他亲眼看着兵部打造而后下发的兵器。
一旁扛着煌三桑的侍卫被同样穿着铠甲的将士捂嘴命丧,而后双眼圆瞪着向后软倒。
刺杀他的人从后靠近他,声音低沉着说道:“当年我小姨被活埋陪葬,我娘上报官府鸣冤却被私下驳回默许。”
吕鹤紧握手里的兵器,脸上早没了平日那副好似胆小的模样,“听说,那县令是得了陛下的令?为了不让这肮脏事流出去毁坏陛下的清誉,你猜那县令还做了什么?”
双目逐渐变得狠厉,“男的杀,女的淫。逼得我娘不得不隐姓埋名,开了间人人都为之唾弃的青楼妓馆。而我,则被人叫了近二十多年的娼妓之子!”
煌莽想回头看,却被吕鹤一把打掉了金冠,拔剑封喉。
跟随吕鹤的几名属下同样被溅得满身是血,眼看着吕鹤要动手杀了昏迷的煌三桑,忽然提醒道:“副将,江公子还在里面!”
吕鹤恼怒地暗骂一句,道:“进去救人!”
厅堂周围全是大火,江敬舟眼看着爆破的铁甲着火后漫无目的四处游走。
这些原本只能用金线操控的人形铁甲不知在内里起了什么变化,着火后便会不受控制地行动,直至接近相邻的另一具铁甲而后爆炸,一处接着一处。
康潮指挥着沙狼,眼看着陛下将他们当做弃子也没想放弃。只是一味地让他们抓到江敬舟,好拿到地图离开!
只可惜他武功再高,也高不过这些被塞了炸药的鬼东西。起身时,边上的铁甲忽然炸裂,生生将他的右腿炸的缺失麻痹。
他狰狞着脸看向厅堂里的江敬舟。不甘心,他只是不甘心!他想让所有人都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只是不想在当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卫!
他只是,想像黑狼那样活在光明之下……他明明,距离想要的人生只有一步之遥……
火光带着浓重的黑烟接连爆破,贺亭衍徒手拧断了两名冲向江敬舟的沙狼脖子,而后横扫着将厅堂中连接外头的铁甲踢到角落。
这么做并不能阻止爆炸,只能暂且拖延片刻厅堂被摧毁。他拽过江敬舟的胳膊,牟足了劲把人甩向房梁。
“顶上右侧有个可以打开的瓦片,你从那里出去!”
江敬舟在房梁上堪堪蹲稳,站起身飞起一脚将右侧的瓦片踢碎。松懈的瓦片很快掉落,露出个可供一人出去的破洞。
两手撑着边缘,利落地翻身上去。
他向里探进半个身体,眼看着门外爆炸的铁甲要走进厅堂,大声道:“你上来,我接着你!”
贺亭衍打退了五个蜂拥而上的沙狼,双方皆是两败俱伤谈不上哪一边更占上风。
他扯断了其中一具连接铁甲的金线反手向上投着,金线越过房梁缠住江敬舟的胳膊。随即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拉力,身体正在缓慢地向上挪动。
双腿离开地面时,那仅剩的几名沙狼疯魔一般抱住他的腿向下拉拽。
五个人的气力一个人的重量,江敬舟纵使是个会体力活地也架不住这么拉拽,顿时不受控制地被拉回了大半截身体。
贺亭衍抬头看了眼,江敬舟拉拽金线的双手鲜血淋漓,血珠子顺着金线滴落他的面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表白被女神她哥接受 拖油瓶 (文豪野犬同人)溺亡于月光之海 我的对象是把剑 甜宠虐狗法则 猎场风云 末日雄起:先弄丈母娘 好想和你谈恋爱 一代名嘴[娱乐圈] 他的小确幸 今天你掉马了吗 怜君 他家小仙女又白又软 面瘫养喵日记 祸水美人清穿日常 真千金今天也在努力花钱致富 与纨绔 重生之军爷溺宠狂妻 养只僵尸当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