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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汭听得火大,自侍卫手中抢过廷杖就打了下去,直狠狠打了十几方停手,周廷芳本还凄厉呼喊,到最后已是痛得一点声音也喊出不来。
水汭把手中廷杖扔到一边,看着地下血肉模糊的周太傅,忽觉惶然:我怎的就对太傅下了这等狠手?忙又一叠声的喊太医。
太医未来时,圣上却已先到了。
北静王府里,水溶正与几位清客相公吃茶闲聊,一长史急匆匆的走进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色霎时大变,忙把清客们请了出去,方问道:“你刚从宫里出来?此事可是属实?”
那长史道:“绝对属实,这事现下宫里已经传遍了,圣上命太子在殿前罚跪,已是从巳时跪到现在了。”
水溶惊道:“这都半日了,圣上的气头还没过去?”
那长史又回道:“周太傅被打得晕了过去,好几个太医正在诊治,圣上龙颜大怒,宫里人都说这火怕是不好下去。”
水溶呆立了一会,忙问道:“忠顺老亲王可进宫了?”
长史讶然道:“王爷你怎知?我出宫时看见忠顺亲王府的马车了,老亲王此时应已在宫中了。”
水溶方缓了一口气道:“你出去罢,此事无大碍。”
太子水汭在大殿外头跪了三个多时辰,虽今日晴朗,但却终还是在二月春寒陡峭里,饶是他常年习武,也自被冻得脸色发青,垂在两边的手上指节发白。
忠顺亲王与圣上扯了半日家常,圣上脸色渐缓,老亲王方开口为水汭求情,只道他少年性情,今日有些莽撞了。圣上听了也没言语,只坐在那位上,面色无波。
老亲王也自是摸不透圣意,只好陪着不做声。
过了许久,圣上方缓缓说道:“少年心性,终是要改掉。朕从他小时为他倾注了多少心力,如今看他长大却如此顽劣…只望他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忠顺亲王从内殿出来,站在高阶上朗声道:“圣谕,太子水汭无故杖责太傅,行为乖张,有负圣恩,着今日起一月内不得入宫参政,反省为上。”水汭自做了储君之后,宫外自是修了太子府,却因圣眷隆重,仍只住在宫中,如今圣上显是真怒了,才下了这道命他一月内不得入宫的旨意。
水汭呆呆看着忠顺亲王,似是没能明白过来。忠顺亲王走下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太子,快起来罢,先出宫回府去罢。”
水汭从地上茫然起来,忠顺亲王怕他跪的久了腿麻,扶了他行至宫门外,上了忠顺亲王府的马车,才问道:“腿麻可好些了,让人给你揉揉罢?”
水汭忽嘻嘻笑了两声道:“老道士,你从哪座仙观来的呀?”
忠顺亲王一愣道:“太子,你这是……?”
水汭脸上表情如稚童一般,咧着嘴巴傻笑道:“我听父皇说过,这世上最厉害的道士姓李名耳,不过他早死了,你是谁?”
忠顺亲王已是全然呆了,太子水汭,竟是疯傻了。
第19章第十九回疑被靥亲王寻僧道驱邪秽道婆自坦罪
水溶赶到太子府时,水汭正披头散发站在桌上,指着地下的忠顺亲王笑说:“你莫骗我,我可是会去问我父皇的,我父皇什么都知道。”
忠顺亲王苦笑着说:“是是是,你父皇自是什么都知道,你且先下来,我再与你讲些有趣的。”
水汭一听“有趣的”,便乖乖从桌上爬了下来。
水溶目瞪口呆道:“竟是真的……”
忠顺亲王点头道:“我初时也以为他是顽皮唬我,过了这半时,才信了竟是真的。”
水溶忙道:“可请了太医来?”
忠顺亲王忙道:“不可请太医,若是太医来了,圣上立时便会知晓,我从宫中一路回来,什么人也没见着,进了太子府,就已命那些下人远远的院外伺候,到此时知道太子这般的,唯有你我二人。”
今日水汭宫里打了周太傅的事情,圣上显是恼了他,但却还留了些情面给他,只命他一月内不得入宫参政,还是给了他改过机会,若是圣上知晓太子疯了,那太子被废就成了无可奈何但又必行之举。水溶思量片刻,自也是明白这其中关节。
忠顺亲王蹙眉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太子怎会好好的就疯癫了。”
水溶道:“王叔可是有甚想法?”
忠顺亲王道:“你没听得前日荣国府之事吗?王子腾的侄女并她那小叔子宝玉同时疯了,直拿着刀子追着人喊打喊杀,后来听说是来了个道士并和尚驱了邪,他二人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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